大家应该都听过“药王”这个外号。这个称呼,光听名字就能感觉得到其中的大气。要知道,在中国古代,王和皇都是统治者专用,能够在医学上有如此成就,乃至被人成为“药王”,可见这称呼之人的实力。
药王就是孙思邈,历史传闻,他一共活了140岁,除了传说中活了800岁的彭祖,他是有记载一来最长寿的古代人。他不仅是寿命长,同时也编纂了《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为中国古代的医学业提供了大量帮助。
但是,也正是因为孙思邈的寿命,他的年龄一直饱受质疑,有不少人对他的生平发出疑问,想要在历史的轨迹之中,将孙思邈的人生全部挖掘出来。
孙思邈7岁时读书,就能“日诵千言”。每天能背诵上千字的文章,到了20岁,就能侃侃而谈老子、庄子的学说,并对佛家的经典著作十分精通,被人称为“圣童”。
但是,他认为走仕途,做高官太过世故,不能随意,就多次辞谢了朝廷的封赐。隋文帝让他做国子博士,他也称病不做。唐太宗即位后,召他入京,见到他50多岁的人竟能容貌气色、身形步态皆如同少年一般,十分感叹,便道:“所以说,有道之人真是值得人尊敬呀!像羡门、广成子这样的神仙人物原来世上竟是有的,怎么会是虚言呢?”
唐太宗不仅对孙思邈的年龄和外貌惊奇,他对孙思邈的医术也非常敬佩,还曾经邀请孙思邈来帮他的妃子治病。
一天,唐太宗的妃子即将分娩,但是却迟迟为生,身子反而越来越虚弱。唐太宗急得不得了,于是对当朝宰相徐茂公说:“爱卿可知哪里还有名医,能够治好娘娘的病?”
徐茂公说:“臣认为可以邀请孙思邈,疑难杂症一经他手,即可妙手回春。”
太宗听后说:“既然如此,卿可派人速请他进宫,为娘娘除患,为朕解忧。”
徐茂公遵照太宗的吩咐,即派人火速去请孙思邈。孙思邈被召进宫中,唐太宗急忙让他给娘娘治病。由于受封建礼教“男女授受不亲”的限制,孙思邈难得直接望、闻、问、切。
于是,他根据太宗和宫女们对娘娘病情的叙说,让宫女将一条丝线系在娘娘的右手中指上,隔着罗帐,捏着这条线为娘娘“切脉”。根据丝线的抖动,过了片刻,孙思邈即对娘娘的疾病作出了诊断。
然后,孙思邈向太宗禀告说:“娘娘迟迟不娩,只需在中指上微刺一针即可,再吃几副汤药,娘娘的玉体就能康复。”
唐太宗欣然同意为娘娘施针,宫女们遵从孙思邈的吩咐,便将娘娘的左手扶出帐外。孙思邈手持银针,在娘娘的中指上迅速刺拨。针后不久,娘娘果真顺利分娩了。随后,孙思邈又为娘娘开了药方。娘娘服药后,精神日渐好转。不多日,居然能下床走动了。
娘娘病愈康复,太宗龙颜大悦。一日,群臣朝贺,太宗将孙思邈宣上金殿,命他执掌太医院。但是,孙思邈立志为民治病,不愿在朝做官,对太宗的任命婉言谢绝。太宗不好强留,又赏他黄金千两,绸缎百匹,金牌一面。临别时,太宗亲率文武百官,依依不舍地将孙思邈送出京城。
皇帝还想授予他爵位,但仍是被孙思邈拒绝了。高宗继位后,又邀他做谏议大夫,也未被允。孙思邈归隐的时候,高宗又赐他良驹,还有已故的鄱阳公主的宅邸居住,就连当时的名士宋令文、孟诜、卢照邻等文学大家都十分尊敬他,以待师长的礼数来侍奉他。
玄武门之变发生于唐高祖武德九年,也就是公元626年。唐太宗即位之后怎么也应该在627年后召见的孙思邈。按传说孙思邈出生于541年的话,此时的他应该已经80多岁高龄了。
再者二十三年五月,太宗去世,李治即位,是为唐高宗,时年二十二岁。次年,也就是公元650年改元永徽。这时高宗怎么可能邀请一百多岁高龄的孙思邈做谏议大夫?所以说传说生于541年死于682年是不成立的。据推算应该是生于570年左右,死于740年左右。
作为如此名医,他的医学造诣非常之高,根据记载,他的徒弟卢照邻曾经与他有一次关于医术的著名对话。
一次,卢照邻问了老师一个问题:“名医能治愈疑难的疾病,是什么原因呢?”
孙思邈的回答十分精彩,也足见其医学上的造诣颇深。他答道:“对天道变化了如指掌的人,必然可以参政于人事;对人体疾病了解透彻的人也必须根源于天道变化的规律。天候有四季,有五行,相互更替,犹似轮转。那么又是如何运转呢?天道之气和顺而为雨;愤怒起来便化为风;凝结而成霜雾;张扬发散就是彩虹。这是天道规律,人也相对应于四肢五脏,昼行夜寝,呼吸精气,吐故纳新。人身之气流注周身而成营气、卫气;彰显于志则显现于气色精神;发于外则为音声,这就是人身的自然规律。阴阳之道,天人相应,人身的阴阳与自然界并没什么差别。人身的阴阳失去常度时,人体气血上冲则发热;气血不通则生寒;气血蓄结生成瘤及赘物;气血下陷成痈疽;气血狂越奔腾就是气喘乏力;气血枯竭就会精神衰竭。各种征候都显现在外,气血的变化也表现在形貌上,天地不也是如此吗?”
孙思邈还对良医的诊病方法做了总结:“胆欲大而心欲小,智欲圆而行欲方。”
“胆大”是要有如赳赳武夫般自信而有气质;“心小”是要如同在薄冰上行走,在峭壁边落足一样时时小心谨慎;“智圆”是指遇事圆活机变,不得拘泥,须有制敌机先的能力;“行方”是指不贪名、不夺利,心中自有坦荡天地。这就是孙思邈对于良医的要求。其实,何止于医者,仅从为人的角度上来讲,恐怕要做一个有气度、有担当的人,也不悖此道吧!
孙思邈是古今医德医术堪称一流的名家,尤其对医德的强调,为后世的习医、业医者传为佳话。他的名著《千金方》中,也把“大医精诚”的医德规范放在了极其重要的位置上来专门立题,重点讨论。而他本人,也是以德养性、以德养身、德艺双馨的代表人物之一,成为历代医家和百姓尊崇的伟大人物。
关于孙思邈的生卒年时间,各种史料所载说法不同,纷繁杂陈、相互矛盾、疑点重重。如《旧唐书》和《新唐书》前后混乱大有破绽;医学文献又出错误引导;清两碑所刻内容紊乱;稗官小说和文学札记多有故弄玄虚,等等。
自四库馆臣在《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和考史学家王鸣盛在《十七史商榷》中,提出对孙思邈生卒的质疑后,就引起了医学界和史学界研究考证。两百余年间,学者各据史料,或依同样史料,各说各话,观点相异,医史界至今观点相异,有各种考辨。尽管现在似乎以隋开皇元年,也就是公元581年诞生,享年101岁作为定论,但内中破绽,还是俯拾即是,仍无真正的定论。
除581年为其生年外,还有从史载、碑铭、推算、考证出来的诸多说法。如据《旧唐书》,约为梁天监十年;据黄竹斋《医仙妙应孙真人传》,约为梁天监十四年;《四部总录医药编》转载清·刘毓松的《通义堂文集·千金方考》,约为梁天监十七八年(518—519);据《大唐新语》推算,为梁大同三年;据《旧唐书》,为梁大同七年即西魏大统七年;当时中原有三国并立,即:梁大同七年时,东魏孝静帝元善见·兴和二年和西魏文帝·元宝炬大统七年(后为北周)。
孙思邈出生在西魏境内,书史习惯以陈为正统。据“唐代敕封妙应真人之先茔碑”,约为周宣帝时;据贾得道《中国医学史略》,约为560年以前;据《旧唐书》,约为隋仁寿元年等等说法,真可谓是见仁见智。
各种考辨中,以隋开皇元年和梁大同七年为两大主流之说。笔者非医史专业研究人员,谨从历史出发,在查阅大量资料后,认为梁大同七年之说,似乎更接近事实。
考证孙思邈生年者,历来多以旧新两《唐书》中的孙思邈传为依据,从正统的史料出发,对两《唐书》本传史料的矛盾失误之处,则以各种推测以圆其说。学者主要依据后晋刘昫等撰《旧唐书》中关于孙思邈的记载而展开研究,记载如下。
“洛州总管独孤信见而叹曰:‘此圣童也,但恨其器大难为用也。’”西魏大将军独孤信“美容仪,善骑射”,年轻时有美称“独孤郎”,曾任大都督、柱国大将军、大司马等职,在关中等地活动了许多年。孙思邈因聪颖过人,在乡里颇有影响,独孤信将军借机会见孙思邈。通过问答,独孤信见其见解独特,才思敏捷,敢于批评朝政,深为其天资和才华而感慨,赞叹道:“此圣童也,但恨其器大适小难为用也。”
“周宣帝时,思邈以王室多故,乃隐居太白山。”
“隋文帝辅政,征为国子博士,称疾不起。曾为所亲曰:‘过五十年,当有圣人出,吾方助之以济人。’”
“及太宗即位,召谒京师。嗟其容色甚少,谓曰:‘故知有道者诚可尊矣,羡门、广成岂虚言哉!’将授以爵,固辞不受。”
“初,魏徵等诏修齐、梁、陈、周、隋五代史,恐有遗漏,屡访之。思邈口以传授,有如目睹。”
“上元元年,辞疾请归,特赐良马,及鄱阳公主邑司以居焉……”
北宋·宋祁、欧阳修等撰《新唐书·孙思邈传》,几乎从《旧唐书》搬抄而来,有些小变动,主要是在某些时间概念上模糊其义。如针对上列第四条,《新唐书》谓:“太宗初,召诣京师,年已老,而听视聪了。”
学者借助的另一重要文献,即初唐四杰之首的卢照邻,在《病梨树赋序》中所言:“癸酉岁于长安见思邈,自云开皇辛酉岁生,年九十二矣。询之乡里,咸云数百岁人。话周、齐间事,历历如眼见,以此参之,不啻百岁人矣。然犹视听不衰,神采甚茂,可谓古之聪明博达不死者矣。”
从上列史料可得知:独孤信赞孙思邈为“圣童”,最晚在557年,孙思邈应为十四五岁为宜,那么“永淳元年卒”,孙思邈应是141岁。但是,曾于长安对孙思邈执礼甚恭的卢照邻说得明白,673年,孙思邈自己说是92岁,那么,到682年去世,孙思邈应是102岁。对此,隋开皇元年和梁大同七年两大主流之说,各做有不同的理解和诠释。现摘各家观点之要如下:
生于隋开皇元年之说。持隋开皇元年之说的学者认为,孙思邈生于隋文帝代周建隋的开皇元年。享年102岁。那么,就要否定独孤信见孙思邈、孙思邈周时隐居太白山、隋文帝辅政征其为国子博士诸事,因为那时候孙思邈还没出世。
首先提出疑义的是距今已两百多年、于乾隆年间编纂《四库全书》的翰林。他们在《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中说:《唐书·隐逸传》称其少时,周洛州刺史独孤信称为圣童;及长,隐居太白山;隋文帝辅政,以国子博土征,不起。
则思邈生于周朝;入隋已长;然卢照邻《病梨树赋序》称“癸酉岁于长安见思邈,自云开皇癸酉岁生,今年九十二”,则孙思邈生于隋朝。照邻乃思邈之弟子,记其师言,必不妄。惟以《隋书》考之,开皇纪号凡二十年,止于庚申,次年辛酉,已改元仁寿,与史殊不相符。
又由唐高宗咸亨四年癸酉上推九十二年,为开皇二年壬寅,实非辛酉,干支亦不相应。然自癸酉上推九十三年,正得开皇元年辛丑。盖照邻集传写伪异,以辛丑为辛酉,以九十三为九十二也。史又称思邈卒于永淳元年,年百余岁,自是年推至开皇辛丑,正一百二年,数亦相合,则生于后周,隐居不仕之说,为史误审矣。
“……则生于后周,隐居不仕之说,为史误审矣”,近代古文献学家余嘉锡力挺此说。他在《四库提要辨证》中说:“考《周书》及《北史》独孤信本传,惟云‘大统三年起为大都督……不云为洛州总管。是两唐书纪事已不免有误’。
则其谓思邈及见独孤信,及隋文帝辅政以国子博士召不拜者,恐皆不足信也。提要驳之是矣。”四库馆臣认为孙思邈出生于开皇辛丑,有力证据就是卢照邻的《病梨树赋序》,那年孙思邈93岁。
同时,《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指出:“盖照邻集,传写讹异,以辛丑为辛酉,以九十三为九十二也。”
余嘉锡也说:“……然考《旧唐书》方伎传孙思邈本传、《太平广记》卷二十一‘孙思邈’条,并载《病梨树赋序》,皆作‘自云开皇辛酉岁生,年九十三矣’。《册府元龟》卷七百八十四亦同。然则‘九十三’本不误,但误以辛丑为辛酉耳。既三书同作辛酉,当是照邻记忆偶疏,未必由于传写讹异也。”
当代,持隋开皇元年之说的学者,仍以《病梨树赋序》为据。他们认为,在众多史料中,记写的年代离所记写的人和事的年代越近,越可靠,传主的自述或朋友的记述又比其他人所记述的可靠。
卢照邻是文人,初唐四杰之首,与孙思邈是忘年交,对孙思邈“执师资之礼以事焉”,又曾与孙思邈同住过一段时间,他的《病梨树赋序》正写于此期间,其“信史”的可采信程度远优于其他史料。
但是,《病梨树赋序》关于孙思邈年龄的文字也是有矛盾的:“癸酉岁于长安见思邈,自云开皇辛酉岁生,年九十二矣……”。
首先有个小错误,把九十三作了九十二。这个小错误好像易于纠正,《旧唐书》在录用此文时就改为九十三岁,以后的文献在征引时也都依九十三之说。
真正的矛盾之处在于,卢照邻作序记“癸酉岁于长安见思邈”时孙思邈93岁,按照辛酉推算,那孙思邈当时只有73岁;若按照辛丑推算,就恰好是93岁。大致可以肯定:或是卢照邻记错了干支,或是他笔下误写或传抄者笔误将“辛丑”误写成“辛酉”,这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四库馆臣能轻易就指责“盖照邻集,传写讹异,以辛丑为辛酉”,但七十三错成九十三就不容易了。何况辛酉本身就有错,隋文帝杨坚在位二十年,二十一年是辛酉之岁,但是年号已由开皇改为仁寿了。
当代,持隋开皇元年之说的学者中,李经纬,陕西咸阳人,曾任中国中医研究院医史文献研究所研究员、中华医学会医史学会主任委员、《中华医史杂志》总编最为代表。
他和孙思邈是同乡,就职于中国中医科学院。据他本人文章介绍: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中华医学会转给他陕西耀县文教卫生局的一封信,为建孙思邈纪念馆之用,希望就孙思邈生卒年代问题提供意见。
按此要求,李经纬作了一些考证,他的观点是孙思邈生于581年为最可靠。并撰文寄耀县供做参考,后又整理发表于《中医杂志》。李经纬是当代考据孙思邈生年比较早、比较全面的专家和学者之一,其影响之大。
正如他文章所言:“1961年中华医学会北京分会医史学会根据孙思邈生于公元581年的意见,举办孙思邈诞辰1380周年纪念。由我作了题为《孙思邈在医学发展上的伟大贡献》专题报告,并有部分有关文物展示。同年12月邮电部为纪念孙思邈1380周年诞辰,发行孙思邈像与医药邮票各一枚。”
为了进一步求得学术界的共识,1984年,李经纬的学生胡乃长与他合作,再用史原学方法撰写了《孙思邈生年考辨》。该文首先就做出了对两《唐书》孙思邈本传,材料不足尽信的详细考证。
其次,认为考证孙思邈生年,将孙思邈自述作为依据更确切。特别对孙思邈生于541年之说和509年之说的依据进行了考辨并指出其不足,认为难以成立。然后,对生于581年之说,引孙思邈自述为论据,并从《千金方》中找到大量旁证以充实该说之可靠性。
文章中也说明是对一般常见的资料做了较详细的勘校审核工作,希望和医界史界同道一起,通过对大量史料的分析讨论,对孙思邈生年问题作出令人信服的结论。
尽管现在所有的辞书、教材、医史等都是采用隋开皇元年之说,但仍不能让人信服。1960年12月7日,北京市中医学会、医史学会举办“纪念孙思邈诞生1380年系统报告会”中使用了“诞生”一词,同时,会上提出“不涉及于孙思邈生卒岁月的争论”。
这说明主办方对581年之说也没有足以让人认同的考据和信心,才不得以给大会“注射预防针”。胡昭衡认为,会上肯定有人对“诞生”年代持反对意见。解放后,各种纪念孙思邈的活动,皆用“纪念孙思邈逝世××××周年”的提法,唯有这次是使用“诞生”而弃用“逝世”。孙思邈辞世年,是被历代学术界所公认,而出生年却史辨两百年,至今学术界没有达到共识。
“纪念孙思邈诞生1380年系统报告会”使用的“诞生”,仅从学术考证而论,似乎就不够严谨。舍“逝世”取“诞生”又“不涉及于孙思邈生卒岁月的争论”,其必要性和意义都不大。
而对孙思邈生年的研究考证中,生于梁大同七年,享年141岁之说,也被很多学者认同和坚持。
生于梁大同七年之说。持生于梁大同七年之说的学者首先认为,史书中诸如见独孤信、避周世乱、辞杨氏官等关于孙思邈生平事迹的记载,皆字迹昭昭,不能以“误审矣”轻轻地就给否了。独孤信“大统三年起为大都督,率众与冯翊王元季海入洛阳”,即为“洛州总管”之本。
独孤信卒于557年,见孙思邈最晚也应在当年,既然赞孙“圣童”,孙的年龄应以十四五岁为宜。周宣帝时避世乱隐居太白山、杨坚辅政时征之为国子博士,孙思邈的年龄为三四十岁,这很顺情合理。
同样,《病梨树赋序》也是主张“享年141岁”的学者们一个重要文献依据。那么,怎么解释孙思邈“自云开皇辛酉岁生,年九十二矣”这段话呢?
学者认为,“辛酉”并非是“辛丑”之误,因为并不存在“开皇辛酉”,而隐士、方士又好打隐语,这是以隐士自居的孙思邈对卢照邻打的隐语,整整隐瞒了一个甲子,孙思邈实际是“开皇辛酉”的上一个“辛酉”,即541年出生的。
在卢照邻作序记“癸酉岁于长安见思邈”那年,孙思邈不是93岁,而是132岁。虽然卢照邻记述了孙思邈“自云开皇辛酉岁生,年九十二矣”这段话,但是,连卢照邻自己都不相信,所以“询之乡里,咸云数百岁人。话周、齐间事,历历如眼见,以此参之,不啻百岁人矣。然犹视听不衰,神采甚茂,可谓古之聪明博达不死者矣”。
卢照邻当时不相信孙思邈只有九十二岁,于是去乡里调查,被调查的人都说孙思邈是数百岁的人,他讲起周、齐等前朝旧事,就如眼见的一样。
卢照邻于是感叹,一个一百多岁的人仍然耳聪目明,神采奕奕,真可谓是古之聪明博达不死的人。关于孙思邈对卢照邻打隐语瞒年龄之说,早在二百多年前,我国乾嘉时期著名考史学家王鸣盛在《十七史商榷》中就已指出:“思邈盖不欲以长生不死惊骇世人,故自隐其年,而诡云开皇辛酉岁生。故云以此参之,不啻百岁人也。非自相矛盾也。”
这样,梁大同七年之说在解释其他相关史料时,就显得游刃有余起来,而不像102岁说那样勉为其难。比如唐·贞观元年:“及太宗即位,召谒京师。嗟其容色甚少,谓曰:‘故知有道者诚可尊矣,羡门、广成岂虚言哉!’”
按141岁说,贞观元年时孙思邈86岁,太宗召见他,惊叹其容色显得年轻,并尊为“有道者”,并说上古的长寿仙人羡门子、广成子可不是虚传等话,就顺情合理了。
否则,按102岁说,太宗召孙思邈谒京师时,孙思邈才46岁,年纪本来就不大,怎会“嗟其容色甚少”呢?以唐太宗之尊贵和雄才大略,赞一个46岁的人为“有道者诚可尊矣”,与羡门子、广成子并提,解释起来,就觉得勉强了。
同样道理,“初,魏徵等诏修齐、梁、陈、周、隋五代史,恐有遗漏,屡访之。思邈口以传授,有如目睹”。魏徵等一班人,个个是饱学之士,又是唐初重臣,奉诏修齐、梁、陈、周、隋五代史,本应胜任愉快,若非孙思邈是一个积古的老人,这班人完全用不着一遍一遍地去拜访孙思邈,听他“口以传授”,讲谈齐梁诸朝旧事。
当代,持梁大同七年之说的学者中,干祖望最为代表。他在所撰写的中国思想家评传丛书之《孙思邈评传》中,对隋开皇元年之说的不足和梁大同七年之说进行了充分的论证。在此转引干祖望的考证观点,如下。
皇元年诞生者,最大的破绽是“隋文帝征为国子博士”、“周宣帝时隐居太白山”和“独孤信见而叹曰”三大事的年代,都在孙思邈出生之前,又作何解释。这一点张路玉,名璐,号顽石老人,清·吴江人。著有《千金方衍义》30卷。在《千金方衍义》中提出过“如果生于隋,周宣帝时便以王室多故,隐居太白山那”。孙思邈亲笔写的“治蚊龙病,开皇六年三月八日,有人食芹得之,其人病发似癫痫,面色青黄。……”假定为隋开皇元年诞生,孙思邈此时仅五岁,怎能临床治病?这样天大的漏洞,即使用再多的细纱细丝去织补,也无济于事。
干祖望对诞生于梁大同七年之说史据旁证,作了一番客观的分析:考隋文帝杨坚出生于梁大同七年六月癸丑夜间,恰为辛酉,与《旧唐书》引证卢照邻《病梨树赋序》的“思邈自云,开皇辛酉岁生,至今年九十三矣”,完全符合。陈永定元年之前,为孙思邈十五六岁,正是这个时期。此时也正值独孤信位极人间、权倾朝野的黄金时代。以一个大人物而遇到聪明的孩子,当然脱口而出地“叹曰,此圣童也”。
时间如果提早些,则孙思邈仅仅为黄发垂髫,天资也不可能显示出来,如果退后一些,则独孤信也逝去。值得特别注意,独孤信又谓“但恨其器大难为用也”一语。考自《老子·四十一》老子,即老聃,姓李名耳,字伯阳。春秋战国时期,苦县万乡曲仁里人。所著之书也称《老子》,又称《道德经》,上下两篇,为道教经典著作之一。
《新唐书》载:“隋文帝辅政,以国子博士召,不拜。密语人曰,后五十年有圣人出,吾且助之。”考隋文帝辅政,是指杨坚仕于北周位至相国,袭封隋国公的一个短暂时期。在静帝大定元年,杨坚废静帝而自立为帝,改国号为隋,改年号为开皇元年的前一年。
此时孙思邈在三十七八岁左右,正是出仕的适当年龄。“不拜”,是描写孙思邈的傲慢骨气,不屑为官。《旧唐书》写作“称疾不起”的“起”乃“赴”字之讹。
当时孙思邈正隐居太白山,即陕西省终南山,为秦岭主峰,故称“不赴”。此时年未四十,无法言老,所以只能称疾。“密语人曰,后五十年有圣人出,吾且助之”,也和“但为其器大而难为用也”一样,是为五十年之后孙思邈86岁时唐太宗李世民于贞观元年入京作伏笔。
《旧唐书》:“周宣帝时,以王室多故,乃隐居太白山。”《新唐书》:“及长,居太白山。”其实,当时有陈、北周、北齐三国并存,而且书史习惯应以陈为正统,为何独言周宣帝?因为孙思邈为北周子民,属北周人,家乡在华原,隐居之处在太白山,都在北周京畿长安附近,所以,唯有北周对孙思邈有直接的影响。
考周宣帝字文资在位仅半年,恰为孙思邈三十七八岁。在此前后数年中,周家王朝社会不安,战争不断。如其为隋·开皇元年诞生,则根本不可能遇到。
根据思邈自称93岁那年与卢照邻会晤于部阳公主废宅的癸酉之岁,似乎铁笔铸案无疑了。但是,如其生于隋开皇元年的话,那么93岁与卢照邻会晤,当在贞观七年,但岁次不是癸酉而是癸巳。既然可以怀疑《旧唐书》的辛酉为辛丑之误,那么更有理由来认为癸酉为癸巳之误。而且这两个“误”,是无法避免去其中之一的,如其是“辛酉为辛丑”之误,则前前后后的事情都无法吻合。只有“癸酉为癸巳之误”,才能完全符合。
但又有问题,这位“约”生于635年的卢照邻,尚未出世,作何讲?
其实卢氏的生卒时日,至今还没有考证出来,635年出生难以可靠。考卢照邻和王勃、杨炯、骆宾王初唐四杰生年,有人认为贞观七年王、杨、骆三人都没有出生,卢氏当然也未必入世。
其实,这个简单的想法也未必符合实际情况,例如汉末竹林七贤年龄相距近30岁,明代吴门四家也距40余年。所以,卢照邻出生日,可上移30年。如此,则在鄱阳公主废宅晤孙思邈时,为年30多岁。与三杰年龄相差最大的杨炯也仅45岁。
对于孙思邈寓鄱阳公主生前官邸,是在上元元年特赐,可是,早在40年前,就在此会晤卢照邻之事,干祖望的解释是:“赐”与“住”根本是两回事,《旧唐书》不云乎“有孙思邈处士居之”。“居之”是寄寓,所以,孙思邈早就居住在此,上元元年,疾辞请归之际,唐高宗李治才明确地追赐于他。
干祖望还以孙思邈在76岁之前,处在隋王朝时代进行论证,他隐居修道、炼丹、读书、行医、著书,其中,包括疏注《老子》、《庄子》庄子,即庄周,战国蒙人,曾为漆园吏。
其所著之书也称《庄子》,唐代天宝元年,诏号其书为《南华真经》,凡33篇,与《道德经》同列为道家经典。在内的许多道家著作,都是这个时期里完成的。77岁之后步入唐朝,从此,即活跃于临床医务。《千金要方》中注明日期的医事活动,都在武德、贞观时代,只有一例为“开皇六年”在隋朝为铁证,论证是梁大同七年诞生而非隋开皇元年。
《旧唐书》:“太宗即位,召诣京师,嗟其容色甚少。”考太宗即位于贞观元年,当时孙思邈为86岁,如诞生于隋开皇元年,则仅四十六岁,理应“容色甚少”而何“嗟”之有。《新唐书》:“太宗初,召诣京师,年已老而听聪视瞭。”
当时为46岁的话,则怎能说“年已老而听聪视瞭”?只有86岁的老者,才是应该耳不听聪而目不视瞭。
《旧唐书》:“初,魏徵等受诏修齐、梁、陈、周、隋五代史,恐有遗漏,屡访之。思邈口以传授,有如目睹。”《新唐书》:“魏徵等修齐、梁、陈、周、隋等五家史,屡咨所遗,其传最详。”考魏徵修的是《隋书》,并非南北朝的五家史。参与共事撰写者还有颜师古、孔颖达、许敬宗等人。
考贞观三年魏徵等奉诏修史,于当年开馆动笔,历八年而成书,至贞观十年完稿杀青。所以“屡访之”、“屡咨所遗”,当在贞观三年到八年间的事。如以贞观十年而论,孙思邈当年95岁,魏徵56岁、颜师古55岁、孔颖达62岁、许敬宗44岁。这般年龄的高水平写作班子,对前朝的遗闻佚事而“屡访”、“屡咨”一位95岁老人,合情合理。
如隋开皇元年诞生,则此时孙思邈年龄比许敬宗大11岁,与颜师古同龄,比魏徵反而小1岁,比孔颖达小7岁。如咨询医学专业尚有可能,而这一批高水平的文史专业者,向年龄小的医家咨询文史,似乎可信度不高。
《千金要方》于永徽三年脱稿完成,孙思邈很少谈到《伤寒杂病论》,即使引用几处“张仲景曰”,也不为仲景精神。第九卷、第十两卷《伤寒论》里仅有“江南诸师秘仲景要方不传”十一个无实质性的字。有人提出两篇“伤寒”中不是有桂枝汤、麻黄汤、大小青龙汤等方吗?
其实,这许多方剂并非张仲景亲定,而是当时或以前临床上使用的常用处方。故李梴李梴,明·江右南丰人,字文清,号健斋,因病而致力于医。撰有《医学人门》,9卷。体裁仿刘纯的《医经小学》,以韵语写成,加以注解,成书于1575年。在《医学入门》中直言“孙思邈,著千金方三十卷,脉经一卷,独于伤寒不及”。为什么?
孙思邈在《千金翼方·取孔穴法》篇中,引李袭兴转述甄权,唐代大名医,许州扶沟人。与弟甄立言,齐名于世。论医“甄权曰,‘非有圣智,孰能辨之者乎’”之后,回答了这个问题。
孙思邈谓“吾十有八而志学于医,今年过百岁,研综经文,推研孔穴,所疑更多矣”。即孙思邈研究仲景学说,是在100岁以后才开始的。在写成《千金要方》后的110岁之后。
如生于隋开皇元年,则此时不过71岁,怎能自称“今年过百岁”?退一步讲,生于开皇元年,则到永淳元年恰巧也是“今年过百岁”,但他101岁即羽化,如何有时间来研究经文?如何有时间来撰写研究经文之后的《千金翼方》?
《避暑录话》说得很清楚,谓:“思邈为千金前方,时已百余岁。因此妙尽古今方书之要,独伤寒未之尽,似未尽通仲景之言,故不敢深论。后三十年,作千金翼,论伤寒者居半,盖始得之。其用志精审不苟如此。”
《旧唐书》:“照邻留在其宅,时庭前有病梨树,照邻为赋,其序曰,癸酉之岁,余卧疾长安光德坊之官舍。父老云,是郑阳公主邑司,昔公主未嫁而卒,故其邑废。时有孙思邈处士居之。思邈自云,开皇辛酉岁生,至今年九十三矣。”
考开皇中无辛酉,惟在它之前的梁大同七年和在它之后一年的仁寿元年。所以孙思邈应生于梁大同七年。
在梁大同七年时,中原、西魏、东魏三国并存,孙思邈出生之处为西魏文帝·元宝炬·大统七年。在卢照邻面前,很可能孙思邈是说“文帝辛酉”,而纪史执笔者把西魏的文帝误为隋杨坚的文帝,所以未写“大统辛酉”而写“开皇辛酉”。
那么,当时三国并立,孙思邈为什么不言梁武帝或东魏孝静帝而独独言西魏文帝?理由也很简单,梁建都于金陵、东魏建都于邺、西魏建都于长安,所以孙思邈故乡属于西魏,系西魏子民。
而且长安与华原近在咫尺,孙思邈心中当然只有西魏,也应该是西魏。孙思邈既然诞生于西魏大统辛酉,则92岁的那年适在唐·贞观七年。孙思邈之所谓“九十三”者,古人习惯上取用虚龄计算的剪刀差。
至于该年岁次应为“癸巳”而《旧唐书》书“癸酉”者,当然为“癸巳”之误。总之,孙思邈诞生,以梁大同七年,即西魏大统七年最为合情入理,所以享年为141岁。
对于有学者认为,隋唐时期,人的平均寿命在二三十岁的问题,干祖望列出《史记·老庄申韩列传》、《后汉书·甘始东郭延年传》、《后汉书·冷寿光传》、《后汉书·郡国志·注》、《魏书·明帝纪·注》、《辽史·圣宗本纪》,以及正史之外的《论衡》、《偃曝谈余》明·陈继儒:《偃曝谈余》12卷。《洞微志》明·钱希白:《洞微志》6卷中,超百岁老人的实证。
另外,从《千金要方》中,也找出两位百岁以上老人的例子:其一,“魏武与皇甫隆令曰,闻卿年出百岁而体力不衰,耳目聪明,颜色和悦;其二,“道人蒯京,已年一百七十八,而甚丁壮”。干祖望还提出了“有趣而无人注意的旁证”,即凡人言语写作,往往在无意中把自己的内心毫无遮盖地反映出来。
那么,《千金要方·七窍病上·目病》中的“恣一时之浮意,为百年之瘤疾”,以一般而论,寿都不及百年,哪有病缠百年之理;又“神鞠丸,主明目,百岁可读注书方”,一般常人早就一如韩文正公的“年未四十,而视茫茫”了。
从以上两个“百年”、“百岁”来体会,作者定已是百岁以上的人。况且孙思邈本来就是一个十分懂得修道养生之人,享年141岁,事在情理之中,无足奇怪。
综上所述,二百多年来,孙思邈生于何年史载纷纭,后辈学人也莫衷一是,各有破绽。笔者不想也无能力去探究考证孙思邈生年这个千古之谜。
然而,这部《孙思邈传》后的年谱不能缺少,年谱开篇诞生年又无法回避。因而,只好选择一个考证比较充分,本人认为更合理的西魏·大统七年之说,即梁大同七年,来定本书的框架。这一点,和干祖望先生当年的心境相同。
欲说还休,余嘉锡在《四库提要辨证》《四库提要辨证》,24卷,为近人余嘉锡撰,曾任北京大学教授、中国社会科学语文研究所专门委员等。中,为考证者铺垫了一个很好的台阶“思邈究生于何时?卢照邻且不敢质言之,后人亦惟付之存疑,无庸考辨矣”。
卒于唐永淳元年。对生年众说纷纭而言,卒年比较简单。其一,《旧唐书》载孙思邈“永淳元年卒”之说;其二,明·熊宗立《名医类证医书大全》明·熊宗立:《名医类证医书大全》24卷,1565年成书。和明·陈嘉漠《本草蒙签》明·陈嘉漠:《本草蒙签》12卷,1565年成书。均记载“药上真人孙思邈,永徽三年二月十五日,晨起沐浴,俨其衣冠,端坐而化”之说;其三,“永淳二年”之说,但那年改元为“弘道”,正史并无永淳二年;其四,元·张天雨辑《玄品录·道品》“永淳九年卒”之说,因“永淳”仅有一年,历史上并无九年,很可能是“九”为“元”字之误。
四种说法中,第一种“永淳元年卒”,被史学家、医药学家及有关研究者所认同,学术界没有异议。然而,墓葬何处又给后人留下疑团。
墓葬何处?史书记孙思邈墓葬何处?《旧唐书》和《新唐书》皆无交代。现今主要有两种说法:
其一,河南济源县说。据《中国古今地名大辞典》:“孙真人坟在河南济源县。”另外,清·乾隆《怀庆府志》记载:“孙真人洞,在太行山中,相传孙思邈尝居洞中,有五色石丸,人取服之。”
可见,孙思邈生前在河南茱萸峰石洞,炼丹施医。洞内有金·泰和七年塑的孙真人石像等。还有,《中华医史杂志》1991年第2期还曾刊有该墓考察记,提示孙真人墓在济源王屋山。
其二,陕西耀县孙家塬说。孙塬村尚存有清同治十一年孙塬合社弟子所立之石碑一通,镌有“敕封妙应真人圣神之先茔碑”大字,碑文中记载故茔“占地十七亩五分六厘”。
李经纬实地调研考察,孙家塬原有墓冢两座,孙思邈父母之墓和孙思邈之墓。墓前石碑、石几俱全,“文革”被毁,1992年恢复整修原有冢丘,建有孙思邈陵园。
介于史籍失载,李经纬以《千金翼方·退居》中,孙思邈所期求的三个条件为依据,提出陕西耀县北五台山正合乎孙思邈的理想归隐处。
因为这里符合“山林深远固是佳境”,“必在人野相近,心远地偏,背山临水,气候高爽,土地良活,泉水清美”和“若得左右映带,岗阜形胜最为上地”的自然环境条件。北五台山位于孙塬村与耀县城之间,背依将军、宝鉴、锦屏诸山,又有漆、沮二水映带,五峰有五台回绕,松柏常青,药草遍野,鸟语花香,洞壑风雅。
南北朝始就有佛教、道教活动,确是背山临水,土地良活,人野相近,岗阜形胜之所在。又符合“所营退居,去家百里、五十里,但时知平安而已,应缘居所要,并令子弟支料顿送,勿令数数往来愦闹”的社会环境条件。
隐居于此,距家百十里,既能和家人随时互知平安,子弟定时后勤供给没有困难,也可避免人多喧嚣的干扰。更符合退居处的地形向背、房屋设计建造精心便于养性的需要,有利于从事诊疗、研究、著述需要的工作环境条件。
这里的地形优越,得天独厚。其中,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著名孙思邈所设计的“缔创”蓝图。这一建筑蓝图不仅考虑到了接诊、休息、制药等多个方面的需求,还根据中医理论开辟了荷塘和药圃,使治疗过程更加贴近自然。
此外,为了满足制药和生活的需要,蓝图中还设有药房、药库、曝晾药物间、厨房、食物储藏室、家人弟子住处以及安放药炉的炼丹室等各种功能区。整体风格高雅,布局合理,功能齐全,同时采光良好、湿度适宜,还能有效防止污染,达到了卫生保健标准,非常符合工作要求。
据说孙思邈在自己的住所上方题写了“问我居止处,大宅总林村”的诗句,由此可见他对于自己所处的环境与建筑的喜爱和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