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学识渊博、才华横溢,具备着高尚的医德和广泛的社会影响力。他对于老子、庄子等哲学学说有深入研究,并精通佛家经典,因此他的医学理论也与中华传统哲学相结合,形成了独特的风格和特点。
孙思邈的医术高超,他治疗各种疑难杂症的能力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和赞誉。他的医学思想先进,主张以调整身体气质为主要治疗方法,注重预防和养生,这些思想在后来对中医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除此之外,孙思邈在民间的声望非常高,同时唐两朝的皇帝和将相对他也十分敬重。孙思邈曾多次为唐太宗、唐高宗等皇帝治病,并被封为“神医”。孙思邈的地位和声望在当时医学领域中是极为崇高的,在后世受到了广泛的推崇和追捧。
史上曾经有三御请之说。其一,隋文帝杨坚在登基前,曾征召孙思邈为国子博士,而孙思邈却托疾不就。“隋文帝辅政,征为国子博士,称疾不起”,“起”是“赴”字的误笔。
其二,627年,唐太宗李世民即位后召孙思邈至长安,“及太宗即位,召诣京师”。称赞他年老气壮,听视聪敏,才能道德好,拟授他官职爵位,而孙思邈又是固辞不受,于是“特赐良马及鄱阳公主邑司以居矣”。
其三,659年,唐高宗召见孙思邈,并拜为谏议大夫,孙思邈仍是辞而不受。
关于唐高宗之赐官谏议大夫之事,史书上有两种不同的记载:《旧唐书·孙思邈列传》:“显庆四年,高宗召见孙思邈,拜谏议大夫,又固辞不受。”另有,《唐会要》记载“显庆三年诏征太白山人孙思邈至……至四年,思邈授承务郎,直尚药局”。按《唐会要》的记载,孙思邈应是接受了谏议大夫一职。
按《唐会要》的记载,孙思邈是留在当时的首都长安。他在京城长安居住十多年,除诊疗工作外,还继续从事学术研究和著作工作。孙思邈在此还阅读了皇室的医学藏书和医家珍存的贵重资料。同时,他也有机会吸收外国流传来的医学理论和经验。
盛唐时期医学教育十分繁荣,唐中央政府于长安设立医学最高学府太医署,建立医科学校和药园,各府、州也相继设置地方医疗机构。医学部针灸科是四大专业之一,中央和地方都有针博士、针助教、针师等教学人员。
朝廷敕命修订《明堂》,《明堂》是指脏腑经络之书,把人身经脉俞穴绘为图像。孙思邈对旧明堂图的不足十分明了,他认为:旧明堂图年代久远,多有传写错误,“出没往来,难以测量,将欲指取其穴,非图莫可”。
孙思邈查阅文献研究复杂经络,以甄权的明堂图为准,经甄权指导与承务郎司马德逸、太医令谢季卿、太常丞甄立言等校定了《明堂经图》,并亲手创绘成世界第一部仰人、背人、侧人彩色《明堂三人图》。孙思邈又以晋代皇甫谧的《甲乙经》校核南北朝刘宋秦承祖的明堂图,指出秦图缺误,于是,纠集古今名医明堂,著述《针灸经》。
唐贞观三年,名臣魏徵等奉诏编修齐、梁、陈、周、隋五代史,魏征唯恐有误差遗漏,曾多次访问孙思邈并向他请教,孙思邈随口讲述有如目睹。
“(唐)初,魏徵等受诏,修齐梁陈周隋五代史,恐有遗漏,屡访之思邈以传授,有如目睹。”(《旧唐书·孙思邈列传》)同年,朝廷又诏魏徵、颜师古、孔颖达、许敬宗等修撰《隋书》,至贞观十年书成。在撰修这些历史的过程中,魏征、令狐德棻恐有遗漏,多次访问和请教孙思邈,请他对前代史实提供咨询。
当时孙思邈年岁已高,但他“视听不衰,神采甚茂”。在解答魏征等人的疑难时,口以传授,把南北朝各国的情况从总体到细节,说得清清楚楚,如同他亲眼看见过一样,使朝野上下深表钦佩。
魏征与孙思邈的私交甚好,两人曾经还有一个治病的小故事。
一天,唐太宗有小疾,招孙思邈入见,诊治完毕后,唐太宗说道:“如此小疾本不该麻烦先生,找太医治疗一下就可以了。但是,有一个人久病,太医已经束手无策,所以,眹才把先生找来,一方面是因为好久不见,很是想念,另外想请先生为那个人诊治一下,因为那个人是魏征,眹需要他提意见,可是他打嗝简直说不了完整的话。”
孙思邈问了病情又稍做思考后说道:“草民愿为魏大人诊治,但是草民有一个请求,望皇上恩准!”
“先生德高望重,医术精湛。先生的请求眹无不照准。”唐太宗说道。
“如果,我胡说八道呢?”孙思邈问道。
“眹也照准,因为那一定是为了治愈魏征的病。”唐太宗回答。
于是孙思邈来到魏征府邸。魏征一听孙思邈来了,就大喊:“我病,嗝!要好了!嗝!快请!嗝!”
孙思邈见到魏征,对他说道:“魏大人,打嗝是小毛病,马上就好。只是你的大麻烦就要来了。”
魏征有些惊愕,问道:“有什么麻烦?嗝!”
孙思邈说:“草民在皇上那里听说,程咬金把你告了。”
“他告嗝!我什么?嗝!”魏征急切地问道。
孙思邈说:“他告你私藏李建成的牌位,图谋不轨。”
魏征一听这话就急了,他十分愤怒,大骂:“程咬金,我魏征哪里对不起你,你竟用这等恶毒手段诬告我。”
“停!魏大人不必再骂了,因为你的病已经好了!”孙思邈说道。这时魏征发现他打嗝的毛病已经完全好了。
孙思邈继续说:“治疗打嗝的方法有四种:第一种是饮水治疗;第二种是针灸治疗;第三种是药物治疗;第四种是心理治疗,其中以愤怒治疗效果最佳。草民在皇上那里听说,太医已经用前三种方法治疗而无效,所以,才用第四种方法。所谓程咬金告发魏大人乃子虚乌有,是草民胡编的,用以气大人的,还望大人海涵。”
魏征大喜,说道:“先生真神人也,几句话就把我的顽疾治好,今天你不能走,咱们不醉不休。”
孙思邈说:“饮几杯可以,但是草民可不敢喝醉,因为那样会伤身体,草民也劝大人喝酒不醉。”
唐永徽元年,“贞观中,有功臣远征,被流矢中其背脂上,矢入四寸,举天下名手出之,不得,遂留在肉内,不妨行坐而常有脓出不止。永徽元年秋,令余诊看”(见《翼方·奇病下·金疮》)。将军背部中箭,孙思邈奉命诊治,只从冬季到翌年春,箭簇就不拔自落。这是两部《千金方》中最后记载的一个病例。
658年以后,孙思邈在京城长安居住十多年,除诊疗工作外,继续从事学术研究和著作工作。674年,他以疾请辞,唐高宗挽留并特赐给良马和长安光德坛,就是原来鄱阳公主的宅园,让他居住。675年孙思邈告老还乡。
孙思邈一生酷爱读书、勤于实践,凭借丰富的阅历和不懈地努力,成就了千古巨著《千金方》。“青衿之岁,高尚兹典,白首之年,未尝释卷”,他少年时就喜读典,到须发皆白时还是手不释卷,坚持进行医药研究。
孙思邈在秦岭、巴山、峨眉、太行采药考察,在陕西、四川、河南、山西、甘肃诊疗著作。他重视古人积累下的宝贵遗产,注意从民间或其他朝野人士以及宗教界、少数民族和外侨中收集验方和秘方,吸取各个方面的营养,积累了丰富知识和经验。
据说孙思邈在陕西行医期间,有段时间“医运”十分糟糕。凡是找他看病的人,必死无疑。倒不是说他医技不行,胡乱治病,而是说他看病看得太准了。
一次,他叔叔在家里修房,因临时需要办一些别的事,就从架木板上跳了下来。正好孙思邈过来看见,立即大惊失色,说是他跳架木板时把肠子震断了,无药可治。果然,时间不长,叔叔就气绝身亡。从此,再没人敢找他看病了。
无奈之下,孙思邈就离开陕西,来到河北省姥姥家,想换个环境改变一下“医运”。他舅舅也积极为他出主意想办法,特意找来一种名叫槐楝角的植物果实,熬成汤洗脸变容。本意是改变一下容貌,让外甥把自己当成一个陌生人来看病。只要外甥说自己没啥大毛病,“医运”也许就转过来了。
不料,舅舅刚洗罢脸,孙思邈就说:“您中了槐角毒,无药可治了,快准备后事吧。”
当天晚上,舅舅就命赴黄泉。安葬了舅舅,孙思邈更加沮丧,就弄了一辆独轮车,推着老婆往中原方向而来。路上也不敢给人家看病,基本上成了逃荒要饭的。半道上,碰上化装成卦仙的太白金星,便算了一卦。
“卦仙”告诉他,什么时候他老婆的双脚长到八斤半,他的“医运”就转过来了。孙思邈听了,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坐在地上。你想啊,古时候女人都是三寸金莲,况且脚也不是啥时候想长就啥时候长,哪能长到八斤半呢?
这不就是说俺孙思邈永无出头之日了。唉,那就继续逃荒要饭吧。于是,孙思邈就推着老婆继续往南走。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枯霜专打无名草。过了黄河,到了新密,就下起了连阴雨,路上泥泞不堪,几乎是每走一步,鞋子就要被沾一下。
孙思邈只好让老婆下车步行,在前边拉着车走。走到李堂一棵大荆树下时,老婆累得再也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糊满黄泥的双脚,气喘吁吁地说:“我这脚啊,都有八斤半了,我是走不动了。”
这时候,风也停了,雨也住了,二人就坐在树下歇息。正在这时,打西边过来一群抬着棺材出殡的人,棺材缝里还滴着鲜血。从面前过去后,孙思邈对老婆说:“你瞧,这里的人真怪。咱那边是埋死人,这里却是埋活人。”
话音一落,抬棺材的人把棺材往地上一放,就把孙思邈给围住了。一个年轻人质问他是谁,干什么的,为什么幸灾乐祸说风凉话?孙思邈说:“俺是从河北过来的,是个郎中。死人的血不鲜,棺材里滴出的却是鲜血,说明人还没死,你们就抬出去埋了,不是埋活人是啥?”
人群中有那见多识广者,意识到这个人非比寻常,就劝年轻人求他看看。年轻人说,棺材里是他妻子,生孩子生不下来死了。孙思邈轻轻“哦”了一声,很快明白了,这就叫“抱心生”。
胎儿的小手抓住了母亲心脏,胎儿生不下来,母亲也会因此送命。必须让胎儿把手松开,才能保得母子平安。他从包里摸出一根银针,让人打开棺材,把银针扎在产妇心口处,赶紧让把产妇抬回家去。不一会,产妇就开始动弹,紧接着开始挣扎。
又过了一会,一个白胖小子“呱、呱”坠地了。人们这才恍然大悟:银针扎住了胎儿小手,胎儿才松手出生。一针下去救两命,岂不是神仙下了凡!
立时之间,“李堂有个神医,能把死人救活”的传说,不胫而走,迅速传遍了四面八方。从此,孙思邈还真应了“卦仙”的话:老婆的双脚“长”到了八斤半,“医运”日渐好转。他也在李堂安下家来行医治病,他的精湛医技也一直传到了京城长安。
孙思邈博通经书又精通导引针灸,擅用古方又自创新方,无论自己的或收集的处方,凡经临床验证有效,就收纳到他的书中使其广泛流传。
孙思邈居住京城长安时,有机会参阅皇室的医学藏书及许多医家保存的贵重资料。这些都使他的知识领域更加宽广,学识经验更为丰富,医学理论更趋完善。加之,唐朝长安交通发达,和印度等国在经济上和文化上都有较频繁的交流,印度的医药也随着传到我国。孙思邈不以信道教而抱成见,积极地学习并吸收了印度医药医方中的精髓。
鉴于汉晋以后数百年间,医药诸方,部帙浩博,求检至难,他潜心进行整理。从中国有文献记录起,到隋唐期间的有关医学资料,几乎都曾经他之手加工整理,进而汇总成集。
孙思邈凭借着几十年的医学实践和丰富的临床经验,实事求是的科学精神和精湛的哲学思想,加上他的智慧和创造能力,经过几十年间的辛勤努力,终于完成了千古巨著《千金方》。
他定居北五台山后边治病,边着手撰写《备急千金要方》。至650年,他用十年撰写完成《备急千金要方》(简称《千金要方》)30卷,“博采群经,删裁繁重,务在简易,以为备用”。
653年,他在《要方》脱稿之后又“研综经文”再读《伤寒杂病论》,着手撰写《翼方》。681年,完成了另一重要著作《千金翼方》30卷,以补充《千金要方》之不足。
数百万言的《备急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凝聚了孙思邈毕生的精力和智慧,是两部不朽的医学财富,这两部书被后人通称为《千金方》。《千金方》对中国的医学起到了承先启后的作用,两书集唐代以前的医学大成,被誉为中国初唐前的中医临证百科全书。
因此,它是唐代医学发展高度的标志,成为学习研究中国医学的重要参考文献。不仅对中国医学产生深远影响,同时,对当时朝鲜和日本医学的发展,也有一定的推动作用。四、千古流传的《千金方》四、千古流传的《千金方》两部《千金方》是孙思邈医药学术和哲学思想的集大成,医药学术和思想是两部《千金方》的灵魂。
孙思邈在《千金要方》的自序中明示“人命至重,贵于千金,一方济之,德逾于此”,故取名“千金”。由此可见,他崇尚救死扶伤和人道主义的医德精神。他著书的主要目的,是希望医学成为人人掌握的技术,他还希望自己这部书成为“家家自学,人人自晓”的课本,“未可传与士族,庶以贻厥私门”。为贫苦人着想而求其价廉。他的《千金方》具备简、便、博、廉的特点,是中国现存最早期的医学百科全书。《千金方》深受国内外医家的重视,手抄传本、私刊本、官刊本在中国和外国历代多有刻印。
《备急千金要方》简称《千金要方》、《千金》。此书系参考了大量唐以前医学文献,收载了郭玉、张文仲、范汪等历代名医的理论与经验,结合孙思邈的学术见解而撰写的综合性著作。撰年约七世纪初期,共30卷,分为232门,含方论5300首。
内容主要包括序例、妇人、少小、七窍、诸风、伤寒、脏腑杂病、疔肿痈疽、解毒、备急、食治、养性、平脉、针灸等。卷一为总论,主要论述医生应具备的道德品质、知识结构和文化素质;并阐述了诊断、治疗、处方、用药以及制药服药和药物贮藏的基本原则和具体要求。
卷二至卷四为妇人方,包括求子、妊娠、分娩、难产到产后各病及妇科各病等,其中有药方540余首。卷五(上、下)为少小婴孺,从新生儿养护到儿科常见病的防治,列方320余首。卷六为七窍,包括眼、鼻、口、舌、唇、齿、喉、耳等疾患,还有面部疾患用药和美容方。
卷七到卷21为内科疾患,先述风毒脚气,次为诸风,伤寒;其后按脏腑分类分别论述诸脏腑生理病理和有关疾患;再后为消渴、淋闭、尿血、水肿。
这些卷提供各类处方2000余首。卷二十二、二十三为外科和皮肤科病,卷二十四为解毒及杂治,包括瘿瘤及若干肛门和阴部疾患。卷二十五备急。卷二十六食治,卷二十七养性,卷二十八平脉,卷二十九、三十针灸,内容都很丰富。
《备急千金要方》在卷首医学总论中,提倡崇高医德以济世活人为目的。并把“妇人方”列为首位,其次是“少小婴孺”的小儿科,这在中国医学文献中是罕见的。672年《备急千金要方》手稿被日本留学生抄写带回国去。
《千金翼方》简称《千金翼》,共30卷,是孙思邈晚年为补充《千金要方》的不足而续撰的综合性医书,撰年约7世纪中末期,在659年《新修本草》撰成以后。
《千金翼方》含方论2900余首,主要包括:卷一—四为本草,卷一主要节录《新修本草图经》;卷二—三系《新修本草》本文部分,卷五—八妇人(方),卷九—十伤寒,是据《伤寒论》古传本的一种改编,卷十一小儿(方),卷十二养性,卷十三辟谷,卷十四退居,卷十五补益,卷十六—十七中风,卷十八—二十杂病,卷二十一万病,卷二十二飞炼,卷二十三、二十四疮痈,卷二十五色脉,卷二十六—二十八针灸,卷二十九—三十禁经。
其显著特点:卷一至卷四全部以及卷十二、十三、十四的相当部分,深入阐述药学问题;创造性地以“方证同条,比类相附”的方法,研究和运用仲景学说;以大量篇幅论述养生学说和老年医学;更深入地论述了针灸的具体应用,对灸法有更多的探讨。
二十九、三十两卷为“禁经”,唐时太医署设有禁咒科,这部分内容是孙思邈搜集的禁咒之术,孙思邈说“将恐零落,编为两卷”,并说“斯之一法,体是神秘,详其辞采,不近人情”,但有的运用起来,还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神鬼迷信之术掺入本书,自然是美玉之瑕,但其中涉及心理疗法,并搜集不少“禁咒”文献,可供有兴趣者研究参考。
书中对历代医学发展和各时期的医学贡献都有评述,集前医家精华,创新医学各科;从医德、防病、治病,到医学基础理论、临床诊断治疗等,都有系统全面论述;本草针灸卫生养生方面卓越贡献;收录失传古代医籍、记录国外传来的医药知识和民间的土、单、秘、验药方,功不可没。
《千金翼方》的书名,是孙思邈受《易传》的启发而定名,“夫易道深矣,孔宣系十翼之辞,玄文奥矣,陆绩增玄翼之说,或沿斯义述此方名矣”。“十翼”即《易传》,“翼”有辅翼之意,从《千金翼方》的内容看,也确有对《备急千金要方》做新的补充。
《千金要方》原本早佚,根据马继兴的研究,北宋以前的早期传本均为手写抄录,早期传本的部分佚文,主要见于唐、宋之际。《外台秘要》共引1578条,《医心方》共引1141条。
宋代民间曾刊行了未经宋臣校改的祖本,清代藏书家黄丕烈用元版、明版补上所缺10卷,由陆心源皕宋楼收藏。此书一定程度保持了古貌,1907年被日人购去,现存于东京静嘉堂文库。
日本还存有和气嗣成及后裔抄录唐宋之际的《千金要方》并题跋本,后经松本幸彦影摹题跋,由丹波元坚撰序刊行,书名题为《真本千金要方》,但此本只有一卷;1940年张骥氏据1831年丹波赖常手校本,予以集注刊行,书名《唐本千金方第一序例注》。
1066年,北宋校正医书局参考唐以前多种医籍,对《千金要方》重加整理校定后由高保衡、林亿等人撰写序文及凡例并刊刻印行,即北宋治平官版。这种北宋官版早已佚传。
19世纪初日本江户医学馆曾发现宋版《千金要方》一部,丹波元坚等曾据该本的讳字定为北宋本,而马继兴和宫下三郎定为南宋初期官本。
此本约在南宋、元之际传入日本,先后被北条显时和上杉氏所藏,1849年江户医学馆根据此本影摹后刊行,并将缺损的卷四部分据元刻予以补足,这就是影宋刻本。
1878年由中国独山莫氏购回中国予以重印,1908年的《千金要方》石印本及清末磷端堂重印本,均系其派生的衍化产物。1955年人民卫生出版社将江户医学馆的影宋刻本,用四合一版面影印,1965年台北中国医药研究所也据此本影印。
1974年日本每日新闻开发公司,更据此本的原大精工影印500部,并附曼殊景嘉氏的《多纪氏本〈千金要方〉据北宋本重校》一书(1册)。宋刊本还有宋代“西蜀经进宫本”。据《经籍访古志》认为尚有北宋元祜刊本及南宋补刻本,尚无确证。
元刊本及其复刊本:现存的元刊《千金要方》在日本有原为多纪聿修堂旧藏,今藏日本宫内厅的一部;又有原为陆心源皕宋楼旧藏,今藏静嘉堂文库的一部。中国北京图书馆藏一部、中医研究院图书馆藏残存2卷。
根据元刊本的复刊本,有明刊本一种,是明初1521年刘洪慎独斋刊本。又有日本刊本二种,1785年京都后藤敏刊本及1799年的重刊本。此外,还有建宁本及豫章本,今均佚,两种刊本均在南宋后至明代以前。
早期道藏本,是唐宋之际,道教徒参考《道藏》中的“探道藏之别录”而作,1066年校正医书局,在《千金要方》序文中言明参考了当时的道藏本;后期道藏本也是现存本,是1449年前后道教徒编的正统本《道藏》,其中继续收入“太平部”,名《孙真人备急千金要方》,内容基本没变,只是将原书30卷改析为93卷。明代中期以后《千金要方》的30卷本在国内已不多见,刊本主要是以93卷的道藏本为其主要依据。其中有1544年乔世定刊本,1588年祝氏刊本、1604年方中声刊本,1689年张、喻二氏刊本,民国时刊本及1695年日本刊本等。
《千金宝要》是1124年郭思氏选录《千金要方》中的单方,并续附有关验方编成,1124年刻石于华州公署。1443年刘整再次在华州刻石,1455年杨胜贤因刻石在冬天不便拓印,改刻木版8卷印行。此后1516年郭勋及1537年张翰均有木刻本,1572年秦靖王朱敬镕,喜方之简便,药之近易,将此书并为6卷,刻成石碑立于太玄洞前并镂版刊行。这是第三次在耀州刻印。
自此以后,清代至民国间的各种重刊本近十种均系以此为据。《千金方衍义》是1698年张璐根据乔世定刊本重新改编为30卷,并附加详注而成。其后,此书的各种复刊本及钞本十余种,在清代中末期很大程度上取代了《千金要方》的传播。
《唐千金类方》是1908年黄思荣将《千金要方》进行分类改编成《唐千金类方》24卷,附加按语并刊行,也是以道藏本为依据的。马继兴:“《千金方》的版本和其保存的古本草著作”,钱超尘、温长路主编:《孙思邈研究集成》,中医古籍出版社2006年,第1043-1046页。
《千金翼方》的版本:早期传本及宋代刊本、宋以后各种复刊本、影刻与影印元刊本。
根据马继兴的研究,早期传本及宋代刊本《千金翼方》撰成后,其早期传本之一曾为唐代的《外台秘要》所引用,共计249条,但《医心方》未引此书。北宋校正医书局成立后,将《千金翼方》进行校定并刊行,其时间约在1066年稍后,这是此书最早的刊本。
元代刊本既知有1307年梅溪书院刊本。明代有正德间(1506—1521年)刊本,万历三十二年王肯堂刊本及华氏刊本。
清代有乾隆十一年丙寅金匮华希闳刊本。1763年保元堂复刻本,1868年扫叶山房刊本,1878上海印日本文政版。1908年与《千金要方》合刊石印本。1912年江文书局本,湖南益元书局刊本,1915年江左书林石印本,1920年中原书局石印本及年代不详的鸿宝书局石印本等。
日本有1770年望月三英刊本(据王肯堂本)及年代未详的一种刊本。
明代,因《千金翼方》的宋刊本早佚,又未被收入《道藏》中,所以元刊本在国内也极罕见。18世纪末,日本聿修堂藏有元梅溪书院本一部,1829年日人据以影刊行世。
1878年中国灵芬阁据日本影刊本重印。1955年及1982年人民卫生出版社据日影刊本影印,1965年台北中国医药研究所即据此影印。至于聿修堂所藏的元刊本,自明治维新后,在19世纪末已下落不详。
据日本医史学家宫下三郎统计,日中两国现存版本即有16种。国内外翻刻出版者,据统计由宋本至今,《备急千金要方》30余次,《千金翼方》约20次,两部《千金方》合刻本6次;另外还有许多评注本、节要本以及某卷的单行本10余种累次出版。一千多年来《千金方》已刻印多次,流传甚广泛,许多国家的图书馆都有所收藏,已成为人类的共同文化财富。
孙思邈的著作不仅是古代的帝王将相,在近代都有许多的研究价值。现代人通过研究古方,不仅能一窥古人的治疗方式,也能看到古人对社会的观念,以及各种思想和道德上的发展。可以说,对社会的发展轨迹影响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