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夫人好。”
站在门口守护库房的两个下属,看到她后,弯腰恭敬的行了个礼。
“打开库房,我要进去取点银子。”
穆宁神色嚣张,故意把自己扮成以前那个趾高气昂的原主。
“是。”
下属没有为难,直接开门就让她进去了。
现在将军府谁不知道她怀了个小祖宗,老夫人和几位少夫人还特意吩咐过,说她想要拿什么就让她拿,不得有任何阻拦。
将军府大厅。
墨老夫人和几个儿媳来到大厅一看,发现墨瑾渊趴在担架上,就这么随意的被扔在地上,后背上还全都是血。
“瑾渊。”
老夫人踉跄上前,痛心疾首的蹲在地上查看墨瑾渊伤势,却又怕触碰到他伤口,颤抖的收了回来。
“七弟。”
几位嫂子不敢置信的看着重伤的墨瑾渊,心里燃起一股怒火。
“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大夫。”
墨老夫人见身边没有一个大夫,愤怒又着急的吩咐一旁站着的家丁和丫鬟们。
“墨老夫人,陛下说了,在有些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不允许有大夫来给将军治疗。”
陈尚书走到她身边,笑得一脸奸相。
紧接着又双手抱拳高高地举过左肩,拿出口谕,“陛下有旨,所有人听令,墨将军暗中勾结国库人员,转移黄金珠宝,现在立刻去库房搜查。”
墨老夫人闻言,气得脸色都白了,怒斥道:“胡说,我墨家做事光明磊落,个个忠君报国,怎会做出偷盗国库一事。”
她年轻时,也是一代女将,儿子突然被污蔑,脑袋想想就知道是谁做的局。
只是没想到啊,他们墨家世代保家卫国,最后还是因为手握重兵的权利,被皇帝忌惮上了。
陈尚书面情阴险狡诈,冷呵一声,“有没有,我的人到将军府库房搜查一番,自然会真相大白。”
“我们做事行得正,坐得端,不怕被查。但是若冤枉了我们七弟,还望陛下给个说法。”
老三陈芝兰的脾气本就暴躁,她怒视着户部尚书,厉声言语。
“还不快去。”
陈尚书给身边的下属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可以去了,随后又出言提醒:“在这期间,大厅里的每一个人,都不得擅自离开。府里的家丁丫鬟,也不得随意走动。”
库房这边。
穆宁进来后,里面的东西还是原来的样子,就一些箱子以及几袋粮食,还是夹了细糠的那种。
本来墨家战功那么多,是得了不少赏赐的,但是墨家人心善,每年都会花钱购买物资发放平民,再被原主这么一霍霍,库房里空得连小偷来了都会摇头。
可熟知后续的她,知道这些箱子里,早就被人偷偷藏了国库里的金子和珠宝。
穆宁快速把八个箱子全部打开,果然如历史上记载的那样,户部在这里搜查到了国库里的东西。
乍眼一看,除了两箱是金子以外,其它六箱里,全是稀世珍宝。
没时间查看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她全部收进空间,最后在一个箱子里丢了几锭从丞相府搜刮来的银子。
“七夫人走好。”
穆宁离开时,下属还给她行了个礼。
将军府的大厅。
墨老夫人和几个嫂子,全部守在墨瑾渊身边,心疼得直掉眼泪。
“七妹呢,她怎么不在?我记得她跟我们一起来的呀。”
五嫂周清怡突然发现,身为七弟妻子的穆宁,此时竟然不在这里,出言疑惑的问道。
“我也记得七妹放下没吃完的饭,就跟在身后一起来了。”四嫂许馨四处张望,也没看到穆宁的影子,“人呢,去哪儿了?”
“四嫂五嫂,我在这。”
穆宁从库房出来后,就一路从小路快速走到大厅,刚好听到两个嫂嫂的谈话。
看到墨瑾渊重伤趴在地上,她焦急的走过去。
“天啦!夫君怎会伤成这样,为何没有大夫来治疗?”
穆宁为了不让人起疑,跪坐在地上,心疼的守在墨瑾渊身边,质问为什么没人来给他疗伤。
她这一声夫君,可把正在装晕的墨瑾渊给惊讶的。
以前她从来都是以‘将军’称呼他,从未唤过他夫君。
墨老夫人流着眼泪,愤怒又无奈道:“陛下说瑾渊偷盗国库里的宝贝,在事情没查/清楚真相之前,不能请大夫治疗。”
“夫君!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呀。”
穆宁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那嘶吼痛彻心扉的哭声,差点惊得让装晕的墨瑾渊穿帮。
他知道,自己能骗过所有人,唯独给他药的穆宁骗不了。
她绝对知道他是在装晕。
先不说装晕这个想法是她提出来的,就拿她给的那个药,效果有多好,只有受伤的他知道。
只是,刚才她为何没跟娘她们一起,中途又去了哪里?
“七妹!不要太难过,七弟肯定不会有事的,你现在怀着孩子,一定要保重自己身子。”
大嫂杨淑碗见她哭得这么伤心,红着眼眶,连忙拍了拍她肩膀安慰。
“嗯!”
穆宁嗯了一声,摸了摸隆起的肚子,“对,我还怀着孕,要控制自己情绪,不能伤到肚子里的宝宝。”
趴在担架的墨瑾渊潜意识地眨了眨眼。
他这个妻子,演技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对了七妹,你刚去哪了?”
大嫂突然又问。
“我去茅房了。”
穆宁找了个借口,大家并未想太多。
因为孕妇经常跑茅房很正常。
过了一会儿。
户部的人从库房回来,向陈尚书禀报:“报告大人,下属们并未查到任何国库里东西,库房里只有几锭白银和一些铜板,”
“不可能。”
陈尚书闻言,挥手阴冷道:“根据可靠消息,墨瑾渊就是转移了很多国库里的珠宝,库房怎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