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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掌门之争

凌云子缓缓阖上眼帘,面容上显露出难以掩饰的疲惫,似乎连再多言一句的力气都已耗尽。...

片刻之后,门外风声骤起,伴随着三道凌厉而不失飘逸的身影,玄天宗隐居后山的三大长老联袂降临,他们一同飞跃门槛,步入室内。

这三位长老,两男一女,分别是赵文旭、谢云、凌素,他们面容苍老,比凌云子更显老态,其实他们都是凌云子的师叔辈。

凌云子接手玄天宗后,他们就退下来当长老了。他们进来之前,心里头其实都有点儿数,但亲眼看到凌云子的样子,还是吓了一跳。

三个长老围上去,开始给凌云子检查伤势。凌云子这时候也没法拒绝了,只能由着他们来。检查完,三个长老的脸色都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们心里都明白了,为啥凌云子不让治————这伤,太重了,五脏六腑都快成渣了,就剩一口气吊着。他们估摸着,也知道凌云子急着叫大家来是为了啥。

凌素长老,她是凌云子的亲姑姑,当年凌云子能进玄天宗,还是她给引荐的呢。后来凌云子能当上掌门,她也没少帮忙。看到自己侄子这样,她能不生气吗?

“说!谁干的?!”她怒气冲冲地问了一句,声音里都带着火。

凌云子缓缓开口:“都别急,等人来齐了再说。”

大家只好耐着性子等。不一会儿,凌初颜带着玄天宗剩下的几十名内门弟子都到了,他们按照尊卑次序,在厅里整整齐齐地站了好几排。

凌云子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抓着扶手,坐直了身子,声音响亮又坚定地说:

“我因为身体的原因,已经不能再继续担任玄天宗的掌门了。今天,我把大家召集起来,就是要宣布一件事。我正式将玄天宗的掌门之位,传给我的师弟——谷浩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见证,希望你们都能遵守我的法旨,不得有违。玄天宗的门规森严,违者必将受到严惩!”

弟子们听了,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并未多言,只是彼此对视一眼。

然而,三位长老的反应却大不相同,他们的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尤其是传位给谷浩然这件事,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按照玄天宗的老规矩,掌门必须从内门弟子中选出,且必须由上任掌门指定。如果掌门突然离世,无法指定继承人,那就需要从弟子中选出一位,由所有内门弟子投票决定。除非掌门没有弟子,才会考虑从旁系中选择。

谷浩然虽然是凌云子的师弟,也算是内门弟子,接掌掌门之位也算说得过去。但问题是,从凌云子这一脉来看,他选择了旁系的人来接手,这并不符合规矩。再加上谷浩然与殷王殷仲伯之间的那些事情,凌素长老第一个就忍不住了。

她严肃地说道:“掌门师兄,此事你必须慎重考虑!谷浩然和殷仲伯那帮人,早就勾结在一起了。殷仲伯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已经引起了整个修行界的不满。当年你就是因为想传位给谷浩然,才被师伯师叔们阻止,最后才传给了你。现在你又想把这个烂摊子扔给谷浩然,这不是把玄天宗往火坑里推吗?此事绝不能儿戏!”

凌云子语气沉稳地解释道:“在我回来的路上,已经得知了殷仲伯遇刺身亡的消息。因此,关于殷仲伯的威胁,已经解除了。”

“殷仲伯?死了?”众人心中皆是一惊。这殷仲伯可是燕国皇帝的亲弟弟,大司马,手握重兵,位高权重,怎么会突然遇刺身亡呢?而且这么大的事情,他们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

凌素长老一听这话,立刻挺直了腰板,坚定地说:“我反对!”

于此同时,天微微亮时,破庙门悄悄开了一条缝,一只眼睛警惕地往外探了探。门缝慢慢变大,傅爷的脑袋伸了出来,四处张望,生怕被人发现。

他小心翼翼地迈出步子,脚尖轻点地面,尽量不发出声音。出了庙门后,他还绕着小庙转了一圈,竖起耳朵听,瞪大眼睛看,生怕错过任何风吹草动。

外面的天气似乎格外寒冷,隆冬时节,草木凋零,一片萧瑟景象。但陈傅升却无暇顾及这些,他的心中只有警惕和谨慎。

陈傅升在四周随意扔了几块石头,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探测,确认没有异常后,他这才放松下来,挺直了之前因保持警惕而弯曲的身子。接着,他又从怀里掏出那面擦得锃亮的铜镜,对着自己的脸左照右照,一边照还一边唉声叹气。

镜子又被他小心翼翼地塞回怀里,随后他的目光被山脚下潺潺流动的小溪吸引,一溜烟儿地跑了下去。到了溪边,傅爷轻巧地跳上一块石头,低头看着溪水中自己的倒影,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之前在庙里,借着微弱的光线,他已经用这面镜子照过自己,结合目前的情况,他大致明白了那老头为什么称他为“小兄弟”。

没错,他现在确实是个小小少年郎的模样,这让他感到既惊讶又无奈。他蹲在石头上,对着清澈的溪流,默默凝视了一会儿。

很快,肚子的“咕咕”声打破了这份宁静。饥饿感是如此真实,让他不得不从自我陶醉中抽离出来。

他站起身,四处张望,开始寻找解决温饱的方法。

就在这时,他无意间发现隔山的地方似乎有炊烟袅袅升起,这给了他一线希望。他立刻跳过溪流,找到一条看似通往那边的野径,一路上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翻过一座山岭后,他躲在一棵大树后面仔细观察,终于,一座宁静的村庄映入眼帘。

村子里的景象让人心酸,处处透着被战火摧残的痕迹,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浩劫。妇人们的哭声和孩子们的抽泣声交织在一起,村民们正忙着收拾这乱糟糟的一切。

陈傅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那双破旧的麻布鞋,脚趾头还从破洞里探出头来,虽然狼狈,但和村民们的穿着倒也相差无几,这让他心里稍微有了点底气,于是鼓起勇气,带着一丝忐忑走进了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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