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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护眼


第9章:玄天宗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或许能成为他逃脱的契机。...

一个随从骑马靠近女将,两人嘀咕了几句后,女将望了望前方的地形,沉默片刻,从身上摸出一面牌子,绑在箭上,嗖地一箭射出,正中竹排。

她随后大声宣告:“小子,听好了!看你今天陪我玩得开心的份上,我给你指条活路!世道乱,生活难,你若改变主意,就拿着这铭牌去颍川郡找官府,自然能找到我。别的不说,保证你吃喝不愁,说不定还能混出个样儿来,别不知好歹!”

说完,她调转马头,带领人马掉头而去,马蹄声渐行渐远。

“去颍川郡找你?”

陈傅升心里一闪而过的念头迅速被寒冷取代,他压根没打算跟这些官兵扯上关系。

确认对方真的离开后,陈傅升哆嗦着爬回竹排上,冷风一吹,简直是雪上加霜,冷得他直打摆子,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他真想一头扎回水里,至少水里还能暂时暖和点,但理智告诉他那不可行,跟温水煮青蛙没啥两样。

他摸出火折子想生火取暖,却发现火折子也被水浸湿了,点不着。这时,他看到竹排上那条只啃了几口的烤鱼,连忙抓起来,手指僵硬地捧着,哆哆嗦嗦地咬了一口,试图补充点热量。

但身体仿佛被冻透了,从骨子里往外冒寒气,整个人都快成冰棍了。四周荒无人烟,求救无门。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傅升发现情况越来越糟糕,他的意识开始变得迟钝,意识也变得模糊不清。他知道,这一睡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拼命想保持清醒,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河岸,心里想着要上岸,可身体却像被冻住了一样,动弹不得,意识也逐渐模糊

……

就在陈傅升快要被寒冷吞噬,陷入昏迷的那一刻,他恍惚间感觉自己靠在了个大火炉边,后背热得跟火烧似的,猛地一下惊醒了。

他嗖地一下坐起来,愣住了,发现自己湿透的棉衣正腾腾地冒着热气,全身也不再冰冷,反而后背某个地方热得能煎蛋,一股股暖流像潮水般涌向四肢,把之前的寒意全给赶跑了。

从冻得僵硬到热得发慌,这转变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陈傅升先是愣了愣,随即想起谷浩然之前在他背上打入的护身符。

他恍然大悟,心里直嘀咕:这谷浩然的内力也太神了吧?这下子,他更想去玄天宗瞅瞅了,说是求仙问道的心切也不为过。

可这热也不是个办法啊,陈傅升想着调息引导这股热流,但发现自己根本没那本事。他就像个穷光蛋,没银子还想着去赌场赢大钱,体内没有半点运功的基础,更别提引导真气了。

再者,他也不确定自己这身子骨适不适合修炼。修行这事儿,得看根骨,也就是身体条件,不是谁都能练的,大部分人其实都不适合。

为啥?因为每个人的身体经络都不一样,就像树长得再像,叶子也各有千秋。有的人经络主干道都差不多,但小路小道可能就差远了。更有甚者,连心脏都能长错边,你说神奇不神奇?

根骨不行,练气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但只能练习一些简单的功法,如吐纳养生,延年益寿等。那些高深莫测、要求苛刻的修炼法门,就只能望而却步了。

陈傅升实在是被这股突如其来的热气逼得无法忍受,他索性用冷水猛拍自己的脸,还解开衣襟,让冷风直灌进来,可那破棉袄还是跟蒸笼似的,直冒热气,把他的皮肤都给烘红了。

在收拾竹排的时候,他看到了女将射来的那块铭牌,小小的,暗红色,圆不溜秋的。一面刻着一只展翅高飞的凤凰,威风凛凛;

另一面则是个“男”字,用的是小篆字体。

“哟,小篆啊…”陈傅升盯着那字,喃喃自语,眼里满是疑惑。

这里的人说话都用的普通话,怎么写字还用上了小篆?他以前的考古工作让他对小篆很熟悉,一读就懂。

但这件事很奇怪,这里的人说着普通话,用的却是小篆,和他原来的世界完全颠倒,让他心里直犯嘀咕,到底哪边才是正常的,他也搞不清楚了。

这时,竹排已经漂进了山间的急流,速度快得像飞一样,颠簸得他差点没坐稳。他赶紧把竹排上那些捕鱼的小玩意儿都收起来,生怕被浪打坏了,以后说不定还能用得上。

他手里握着竹篙,在激流中左支右绌,和风浪较上了劲。看他那架势,显然是个老手,动作麻利,一脸淡定,场面既壮观又让人捏把汗。好不容易过了险滩,水流又变得平缓起来。

陈傅升累得像条狗一样,直接抓了条死鱼就啃,也不管生熟。抬头一看,山头上挂着一轮明月,还挺应景的,让他想起了那句“两岸猿声啼不尽,轻舟已过万重山”。

竹排缓缓地驶出了山脉,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太阳金晃晃地升了起来。他寻了个地方靠岸,身上的热乎劲也渐渐散去,寒气又悄悄爬上了身。他找了个好地方,挥动锄头挖了个地窝子,捡来干柴和枯树,一顿操作猛如虎,钻木取火成功,然后蜷缩在暖烘烘的火炕里,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醒来之后,又是新的一天,陈傅升收拾了一下,继续他的漂流之旅。这天气真是怪异,寒风嗖嗖地刮,太阳还明晃晃地照着,晚上呢,月亮又大又亮,跟白天似的,日月交替,各有风光。

陈傅升在河里漂着,水流急的时候他就使竹篙,水流慢点了就换木桨划,这一路虽然辛苦,但他也乐在其中,毕竟跟大自然打交道这么多年,这点儿小风浪难不倒他。过了几天,河水表面看起来挺平静,但水下暗流涌动,陈傅升一眼就看出前面肯定有瀑布之类的险地。

果然,没多久就听见了轰隆隆的水声,谷浩然说的那个瀑布应该就在前面了。他四下看了看,发现远处有片林子,景色非常美丽,心想那肯定是谷浩然说的风水宝地了。

于是,他拼尽全力划着木桨,好不容易在激流中靠了岸,费九牛二虎之力把谷浩然的尸体拖上了岸。结果竹排和一堆干柴自个儿漂走了,转眼就不见了。

陈傅升也没空伤心,他拿起柴刀,就地取材,砍了树藤啥的,做了个简易担架,把谷浩然的尸体放上去,自己套着藤条绳索,一手拖一手拽,就这么一步步往深山里挪。

等走到山势特别陡峭的地方,担架实在是拖不动了,他只能把担架一扔,自己跟条累趴的狗似的,靠在树下喘粗气。喝了口水,他忍不住扯开嗓子大喊:

“玄天宗的人有没有在啊?”

连着喊了好几声,山林里静悄悄的,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正打算歇口气,然后扔下谷浩然自己去找路,突然脸上挨了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立马抄起柴刀,警惕地四处张望。刚站起来,脸上又挨了一下,这回他看清了,原来是大树上站了个人,穿着灰衫,背着长剑,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正冷冷地盯着他。

大声喝道:“哪儿来的野小子,在这里大喊大叫的?”

陈傅升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表现的十分激动。

赶紧问:“您是玄天宗的吧?”

那灰衫年轻人一愣,反问:“你这小子怎么知道玄天宗?”

陈傅升一听,心里头乐开了花,知道自己没找错地方。他赶紧把腰上的柴刀一别,手忙脚乱地把担架上那块脏兮兮的布给扯开了,露出了谷浩然的脸,

指着说:“这位,认识不?谷浩然,他让我来找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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