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散发着柔和光芒的药剂和一个光团凭空出现在许辰的意识空间里。
下一秒,那光团融入他的身体无数格斗的技巧和肌肉记忆瞬间刻印在他的脑海和身体里。
他下意识地握了握拳,感觉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力量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他知道守护家人光靠躲是没用的。
有时候你必须亮出自己的拳头,让那些豺狼虎豹知道你不是好惹的!
“辰子……”床上的许父看着儿子挺拔的背影,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欣慰。
许辰回过头将钱袋递到父亲手里脸上露出一个坚定的笑容。
“爸,您放心,有我呢。”
许辰将那信封里的钱和票证仔细地分了开来。钱,他一分不少地塞回了父亲床下的暗格里。这是父亲的血汗钱,是家里的底气,必须放好。
而那三十斤的粗粮票,则成了他眼下最要紧的东西。
这年头,粮票就是命。尤其是在这青黄不接的时候,有钱都未必能买到粮食。这三十斤粗粮票,足够他们家撑过最难的一段日子了。
屋里潮湿,刚拿回来的粮票有些发软,不赶紧晾干容易发霉。许辰在院子里拉了根绳子,用夹子小心翼翼地将一张张粮票夹了上去,像是在晾晒什么珍宝。
微风吹过,粮票哗啦啦地响,听在许辰耳朵里,比什么音乐都动听。
“妈,我给您喂药。”
他转身进了屋,端起温热的药碗,一勺一勺地喂给母亲。母亲的精神好了些,但身体依旧虚弱,喝完药很快就又睡着了。
许辰给母亲掖好被角,又去看了看父亲。父亲的伤口在“中级治愈药剂”的作用下,已经不再流脓渗水,肉眼可见地在愈合,连带着精神头也好了许多,此刻正靠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
“爸,您再歇会儿。”
“哎。”
安顿好父母,许辰这才松了口气,转身走出屋子,准备把晾干的粮票收起来。
可他刚走到院里,整个人就愣住了。
绳子上空荡荡的,原本夹着的三叠十斤装的粮票,现在只剩下了两叠。
足足十斤的粗粮票,不翼而飞!
许辰的血一下子就冲上了头顶。他猛地扫视整个院子,中院的刘老太太家门紧闭着,前院的阎埠贵家也静悄悄的。
谁干的?
这可是十斤粮票!能换十斤棒子面,够他们家吃小半个月的救命粮!
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脑海里那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叮!检测到宿主家庭财产被恶意窃取!】
【物品追踪功能已启动……】
【目标物品:10斤粗粮票1】
【当前位置:中院,刘卫东家,西屋墙角储物缸内,被一个破碗倒扣着。】
刘家!
又是他们!
许辰的怒火瞬间找到了宣泄口。他胸膛剧烈起伏,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上次是抢鱼,这次是直接偷粮票,这家人真是没完没了了!
他没有丝毫犹豫,大步流星地就冲到了刘家门口。
“砰砰砰!”
他砸门的力道比上次张工头来时还要响。
“谁啊!催命呢!”屋里传来赵丽不耐烦的声音。
门一开,赵丽看到是满脸怒容的许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想关门。
许辰一把抵住门,声音冷得像冰:“刘阿姨,我家的粮票少了十斤,麻烦你让我进去看看。”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赵丽的脸色明显慌了,“你家丢东西凭什么来我家找?赶紧走赶紧走!”
“让她进来!”里屋传来了刘老太太中气十足的叫嚷声。
很快,刘老太太就叉着腰从里屋走了出来,一双三角眼瞪着许辰:“许家小子,你长本事了啊!自己把粮票弄丢了,想赖到我们家头上?我告诉你,没门!我们老刘家可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可不是贼窝!”
她嗓门极大,一下子就把院子里的人都给惊动了。
“怎么了这是?”
“好像是许辰说刘家偷他粮票了。”
“啧啧,这可不是小事。”
邻居们纷纷探出头来,交头接耳。
许辰根本不理会她的叫嚣,目光直直地盯着西屋的墙角:“是不是贼窝,让我进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你凭什么搜我们家!你算老几?有搜查令吗你!”刘老太太一屁股就想往地上坐,准备故技重施。
就在这时,阎埠贵又背着手,一副公道派的模样走了过来。
“哎呀,怎么又吵起来了?”他推了推眼镜,对着许辰语重心长地说道,“辰小子,凡事要讲证据。你说刘大妈拿了你的粮票,可有人看见?”
他顿了顿,又道:“再说了,不过是十斤粗粮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我看啊,八成是你自己不小心弄丢了,别为了这点小事伤了邻里和气。算了吧,啊?”
又是这套和稀泥的说辞!
许辰心里冷笑,今天他要是不把这事掰扯清楚,以后这家里的东西是不是就成了刘家的公用财产,想拿就拿?
“阎老师,这不是十斤粮票的事,是道理的事。”许辰的声音不大,但异常坚定,“今天丢的是粮票,我不追究,明天丢的就是钱,是更重要的东西!我不能平白无故被人冤枉,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家的东西被偷!”
他的话掷地有声,让周围看热闹的邻居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就是,偷东西就是不对,必须查清楚!”
“对,支持许辰!”
人群中,林晓雅清脆的声音也响了起来:“阎老师,刘奶奶,既然许辰同学这么肯定,让他进去看一下又何妨?要是没有,不就证明你们的清白了吗?要是真有……那也该物归原主。这么吵下去,解决不了问题。”
她的话有理有据,让阎埠贵和刘老太太都噎了一下。
刘老太太看着院子里的人都向着许辰,脸色涨红,梗着脖子喊道:“好!你看!你看!今天你要是找不出来,你就得跪下给我老婆子磕头道歉!”
“可以。”许辰吐出两个字,直接绕过她,走进了西屋。
屋里光线昏暗,一股子霉味。他一眼就看到了墙角的那个大储物缸。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许辰走到缸前,在众人屏息的注视下,伸手拿开了上面倒扣着的那个豁了口的破碗。
碗底下,一叠用绳子捆得整整齐齐的粮票赫然躺在碗底下,